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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0 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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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一切,然後和他一起快樂的過完下半輩子。

但她做不到。

她放不下高杉。

她不是聖母,她不覺得她能讓周圍的人都幸福地活著,她甚至完全沒有信心能將高杉從那片黑暗之中拉回到她身邊來。

但是她不能不去一試。

松陽已經走了,小太郎也跟隨著自己的心暢快地活著,銀時沒有她也過得很好。

唯獨只有高杉。

銀時和小太郎並沒有拋棄這個夥伴,是高杉自己斬斷了通往未來的路。他得需要一個人,幫他將過去與未來連接起來。

這個人不能由和他一起經歷過黑暗的銀時來擔當,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傷口。

只有她。

也許只有她,才能治愈那傷口。

就算沒有把握,但是如果試都不去試,那她真的不會安心。

而她也相信銀時對她的感情,絕不是一時的沖動。

所以她不能,一時就沖動地,心安理得的接受下這份幸福。

“武士先生,你的過去我不介意。”小珊靠著書桌,低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銀時,“畢竟我的過去,也不那麽鮮亮。”

“小珊,你。。。”銀時驚得站了起來,他沒有想到她會自己打破自己編織的謊言。

“你可以叫我小珊,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金子這個名字。”小珊將一縷碎發別到了耳後,這個動作風情萬種,充滿著成熟女性的誘惑。

“是嗎,但是我並不喜歡武士先生這個稱呼呢。”銀時挫敗的坐了下來,他嘆息著,低下了頭。

小珊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,痛得她差點沒背過氣去。

“銀時。”她喊道。

銀時擡起了頭,那紅色的瞳孔裏盡是痛苦。

“謝謝你。”小珊咬了咬自己的舌頭,想用這苦楚來壓住心中的沖動,“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。”

千言萬語,終究說不出口。

“你脖子上面的傷是怎麽回事?”就在小珊抽身準備離去的時候,銀時終於是問出了口。他心中千頭萬緒,雜亂不堪,只等她的一個回答,便能理清一切了。

“風箏。。。”小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那道粉紅色的傷疤,她又覺得那傷口癢了起來,好像還在長新肉一般,讓人想抓破那層皮膚,直到鮮血流出來,才能罷休。

“風箏?”銀時不明白。

“是風箏的線割的。。。春天的時候,被風箏的線纏住了脖子。。。我還差點就死了呢,還好一個好心的過路人救了我。。。”小珊一邊朝門外走去,一邊說道。

銀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並沒有開口挽留,他只是看著抽屜裏面那個絲絨盒子和下面壓著的手絹發呆。

“騙誰呢。”直到小珊關上了門,銀時才喃喃自語道。

小珊帶上了門,但她並沒有立刻離開。她站在走廊裏,既沒有等到銀時追出來,也沒有聽到他氣急敗壞的吼叫,甚至連砸東西的動靜都沒有。

春天的夜裏還有些冷,她拉緊了外套,裹住身體,下了樓梯。

樓梯的轉角處有人在抽著煙,那煙火一亮一滅好像螢火蟲一般。

“這麽晚了還要出門嗎?銀時那家夥也是,怎麽不陪你?”登勢婆婆那獨特的嗓音在黑暗之中響了起來。

“阪田先生他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已經夠多的了,回老家這種事情,我一個人就夠了。”小珊故意把自己的行程說了出來,她可不想就這麽消失在茫茫人海了。如果事情有什麽變故,她想銀時也能知道她的下落。

“既然他照顧你那麽久了,又何必叫得如此生疏呢。有什麽事情非得鬧到回娘家的地步啊?”登勢從小珊的語氣裏面聽出了什麽,她試探地說道。

“我和他。。。需要先冷靜冷靜。。。而且我家裏還有個不省事的弟弟,我得先去把他安置好了才行。”小珊笑了笑,她確實一直把高杉當做弟弟呢,“麻煩登勢婆婆在這段時間幫我盯著點兒銀時,這個人啊,雖然又散漫又邋遢,但是卻意外地受歡迎呢。”

“你既然知道這一點,那就早點回來。”登勢婆婆嘆息了一聲,年輕人的事情她也不好一再過問。

“我會的。”小珊點了點頭,許下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兌現的諾言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女主很欠揍啊!!!

第二十四訓

這麽多年過去了,這裏居然還沒怎麽變。

那條他們曾經一起洗過衣服的小溪依舊清澈,他們一起抓過螢火蟲的河岸依舊長滿了野花,只是那鄉間的小路變成了一條柏油路,一直通往遠處的山中。

小珊撐著傘,走在這條熟悉又陌生的路上。

現在正是春天最美的時候,天空中飄下的雨滴是大自然對人類最真誠的饋贈,百花競相開放,迎接這一年之中最燦爛的時節。

她走過齊藤家的大宅,那門牌上已換了名字,不知道是何處來的新人家。

私塾的原址上修了一個小公園,那裏有孩子玩耍的滑梯和沙坑,秋千。

小珊走到秋千邊坐了下來,她收起傘,擡起頭,任由雨絲打在自己的臉上。

雙腳蹬地,擡起,秋千晃了起來。

她突然註意到視線裏一閃而過的兩個灰白色的石碑,如果她沒看錯的話,那是墓碑。就隱藏在這個公園的綠化灌木叢的後面。

她從秋千上面跳了下來,跌進了沙坑裏,也顧不得滿臉的泥沙,她站起來,繼續跑。越過那灌木叢,任由枝條掛壞了裙邊,劃破了皮膚。

直到那兩座墓碑之前,她的腿才好似灌鉛一般,停頓了下來。

那墓碑看起來有些年頭了,棱角被風雨打得有些圓潤了。

那墓冢卻好像才被翻新過,黃色的沙土之上連一根草都沒有。

“吉田松陽。”

“吉田真晶”

念出了墓碑上面的名字,小珊不由得又悲又氣,她的墓穴裏,躺的是誰?又或者這只是個衣冠冢?

她又沒有死,自然是不會留下屍體的。

銀時他們三人折返回來之時,看到的也是一片焦土而已。

還有。。。還有齊藤夫人的屍體。

小珊拍了一下腦袋,自己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。只是她不知道齊藤夫人最後死了沒有,畢竟那時她也差不多斷氣了。

一想到這裏,小珊覺得有些惡心。陪伴松陽這麽多年的,居然是那個用心險惡還害死了她和自己的女人。

小珊轉過身,朝沙坑跑去。剛才她有瞥見這裏有一把小鏟子的,雖然是小孩子的玩具,但是至少是鐵質的。

她用手扒開沙子,拿起那把小鏟子,走向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墓冢。

最上面那層黃土很好就鏟除掉了,下面的泥土顏色開始變深,質地也硬了起來,還夾雜著腐爛的植物的氣息。

那難聞的氣味也沒能讓她的速度慢下來,很快,她就將這些泥土都弄開了。那鐵鏟碰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,發出一聲尖銳而刺耳的聲音。

小珊沒有想到,這棺材居然是大理石的。她摸著那光滑的石面,冰冷刺骨。但她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,她拿著鏟子,瘋狂地鑿了起來,也不管那小鐵鏟只能在大理石的表面留下一道白痕而已。

“住手!”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拉了起來。

“放開!”小珊想都沒想,就順手揮舞著鏟子朝那人打了過去。

“你是誰?”那人很輕松就抓住了她另一只手,把她拖進了懷中。雖然他語氣兇狠,但是手上的力道卻不大,剛好她不能掙脫而已。

小珊聞到了一股煙草的味道,她擡起頭,看到了高杉那張纏著紗布的臉。

她無言,只是望著他。

現在的她,恐怕跟個瘋子一般吧。滿身的泥土,破爛的衣服,一臉的臟汙,裂開的虎口,碎掉的指甲。

“晉助。。。”她試探地喊道,上一次她叫他的名字,被他扇了一耳光,。而上一次她看到他,被他砍了一刀。這一次,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開口解釋自己經歷的一切。

“你到底是誰?”高杉沒有推開她,沒有打她,只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,再一次問道。

“吉田真晶。”小珊沒有想到自己竟能如此輕松地說出這個名字。

“你應該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麽?”高杉的眼中湧出了殺意,但是手中那纖細冰涼的手腕卻那麽熟悉,甚至是她身上的氣息,都讓他好似回到了許多年前。身體和思想都不受他的控制,開始憐惜起面前這個女人來了。

“我的那些小謊言,從來也只有小太郎會相信而已。晉助,我何曾騙到過你和銀時呢?”小珊不知道為何能與高杉輕易回憶起往事,而與銀時,她卻開不了口。

“如果你是真晶,那這個墓穴裏面躺的人是誰?那個被砍掉了頭顱的屍體是誰?”高杉聽到她的話,震驚得全身都顫動了一下。但是他還是維持著思考,問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
“那是齊藤夫人,是她帶著天人來的。那些天人因為你們三個殺了他們的同伴,所以來尋仇。而你們之前殺掉的那兩個天人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就是之前想用我來試刀的那兩個。”小珊知道自己要讓高杉相信自己就是真晶,必須得把這些事情全都說出來,畢竟除了他們幾個人,也再沒有人知道這些瑣事了。

“但是她怎麽會有那根發簪?”高杉感覺得到,自己從松陽那裏得到的,被燒得漆黑的發簪正貼著自己的皮膚。明明是金屬,卻燙得他想立刻拿出來扔掉。

“父親送我的發簪,他也送了齊藤夫人一根。因為銀時摘了她家的月季,就當做賠禮給她了。只是她的是紫藤花,而我的是櫻花穗子。只是那絹絲的花朵肯定在大火裏燒得精光了,只剩一根銀制的簪子,在你們看來,肯定都是一樣的了。”小珊想起自己那根被巴納納當做燃料燒掉的發簪就心疼得不行,那既是證實自己身份的物證,又是無法替代的紀念品。

“那你的容貌又為何一點沒變老?”高杉此刻已經完全相信了,有些事情,是可以查得到的。但是月季花的事情,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而已。他放開了小珊,伸手將懷中那根簪子握住,用力,折成了兩截。

“空間旅行的物理問題,你可以找專人解答。我只是想告訴你,我當時沒有死。然後我被一個路過的天人救了,他帶我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。沒有想到,等我回到地球,就已經是這麽多年之後了。”小珊本想全盤托出,但是高杉明顯已經要到承受的極限了,她便省略了觸角一事。

“晉助,跟我一起回去,好不好?”小珊在問高杉,同時也是在問自己。

但高杉沒有回答,他只是轉過身,緩慢地邁開了步子。

小珊追了兩步,但又停了下來,他需要自己獨自消化一下如此龐大的信息量,而她也需要想一想,自己是否有能力治療高杉的中二病。

雖說春雨貴如油,但是這雨量大得未免也太驚人了。

小珊很快就看不見高杉的身影了,周圍的一切都被雨水給淹沒了。

她就著雨水擦了擦臉,沖著他消失的方向喊道,“我和銀時還有小太郎會在江戶等你的,我會等你的,晉助。”

第二十五訓

小珊站在玻璃幕墻前,看著進進出出的各式各樣的太空船。

她回到了江戶,但是卻沒有去找銀時和桂。雖然跟高杉坦白了身份,但是她卻還是對銀時說不出口。

她自己歸結為是因為高杉還沈溺在過去,而銀時卻已經向前走了的緣故。

為了能和神出鬼沒的高杉增大相遇的機會,她在大江戶空間站給自己找了個地勤的工作。在這裏每天有數千艘來自各個星球的太空飛船降落,起飛,說不定其中就有高杉的船。

“小珊,479號閘口那邊有乘客投訴,你趕緊去處理一下。”對話機裏傳來了組長的聲音。

“好的,杉田組長,我馬上過去。”小珊拿起對話機,朝著事發地點趕去。

在空間站洶湧的人潮之中,她看到了一個男孩子,和高杉差不多的身材,而且臉色也纏有繃帶。他一頭橘紅色的頭發,手中拿著一把雨傘,很是顯眼。

這裏的怪人多了去了,她小珊只是瞥了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。

“為什麽我的寵物死掉了啊,你要知道,我是光了多少精力才把這只巨型蜘蛛運到地球來的啊。”

一個尖利的聲音叫嚷著。

小珊楞了一下,她好像是有在哪裏聽到過這個聲音。

走上前去,她的觸角猛地抽了兩下。

果然是那個紫色皮膚的八嘎王子。

“這位先生,這只蜘蛛是屬於外來物種,本就不該被帶來地球的。它死掉完全是因為托運的時候你沒有真實地把情況上報給航空公司。這艘飛船的貨艙是無氧的,自然活物都會死掉咯。”航空公司的人已經在跟哈塔王子交涉了,但是看來情況似乎很糟糕。

“你們這些低等的猴子,在宇宙之中你們才是外來的細菌呢。我的寵物死了,你們公司得賠我一只才行。不然央星國會對這個骯臟的星球做出什麽來,我可以不清楚哦。”哈塔王子威脅道。

“這位不是八嘎王子嗎?”小珊故作驚喜地走到了哈塔的身邊,“信奉LOVE&PEACE的八嘎王子,沒想到我們還能再一次相遇呢!”

“咦,你是?”哈塔擡頭看了一眼,他的觸角直挺挺地站立了起來,“噢,我的女神。”

“我的名字不是噢,我的女神。如果王子不介意的話,可以叫我小珊。”小珊指了指自己的胸牌,上面寫著她的名字“金珊”。

“小珊小姐,那麽在這裏請容我再一次介紹自己。我乃央星國第十九王朝的第二位王子,是哈塔,不是八嘎。”哈塔將手放在了胸前,擡起下巴,很高傲地說道。

“那八嘎王子這次來地球又是來找未婚妻的嗎?”小珊見他那可笑的紫色圓臉露出如此莊嚴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“不是。。。誒?你的手上沒有戒指嘛。。。”哈塔看了看小珊的無名指,確實空無一物,“難道你被那個男人拋棄,然後自己出來打工求生活了?”

小珊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,她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。

“八嘎王子你已經違反了大江戶航天航空法第289條條例中關於行李托運的相關規定,按照條例,你將被處以50萬元的罰款。你所攜帶的違禁物品將被銷毀,為了避免未知的病菌進入江戶,你的其他行李也將會被徹底消毒,費用自理。這是賬號,請及時匯款到大江戶空間站。謝謝合作。”小珊翻出一個小本子,將其中一張寫有各種信息的紙條撕了下來,遞給了哈塔王子。

“我可是央星國的王子啊,你們怎麽敢對我做出這種事情,我的寵物死了,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!”哈塔跺著腳吼道。

沒有理會他,小珊掏了掏耳朵,轉身離去。

“組長,479號閘口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。”小珊回到了辦公室,跟杉田組長匯報道。

“沒想到鳳仙居然會被打敗呢,那個人可是夜兔族啊。”

“誒,夜兔族不是傳說中的超強戰鬥種族嗎?而且吉原那邊不是有春雨做後臺嗎,怎麽會被人給砸了呢?”

“你知道的事情挺多的嘛,我也是聽銀座的酒店小姐說的。反正都吹得天花亂墜,什麽夜叉,什麽銀光閃耀的。”

“銀座的酒店小姐?她們是擔心自家的生意被吉原搶了去吧。之前的吉原被鳳仙管制著,好多人拿著錢都進不去。現在好了,肯定要打價格戰了。”

“哎呀,哎呀,這樣的話今晚我可要去吉原放松放松了。”

“如果有折扣的話,記得打電話給我喲,我也好久沒去喝一下小酒了。”

誰知道杉田組長和田中課長居然在說下班後消遣的事情,兩個男人臉上蕩漾著笑容,並沒有註意到進來的小珊。

“吉原被人砸了?”小珊有些驚訝,她之前在銀座當酒家女的時候聽說過不少關於吉原的傳聞。

她所在的銀座酒店的風俗業和吉原是完全不同的。銀座主要是公關為主,目標是醫生、律師那樣的高端人群,當然其中也不乏權貴。只是銀座的公關小姐都有人身自由,不似吉原那般,進去就出不來了。而吉原更多的是幕府高官和各藩的領主,武士,相對更加傳統。

說得更簡單明了一點,銀座的女公關都是S,接受男人的追逐,愛慕。而吉原的煙花女是M,是男人們發洩之地。

“小珊,女孩子就不要問這種事情啦。”

“是啊,是啊,小珊像你這麽好的女孩子就不要打聽這些事啦。反正說了你也不懂的,這是屬於大人的世界。”

“今天沒什麽事了,小女孩就早點回家陪爸爸媽媽看看電視吧。”

杉田組長和田中課長都揮了揮手,將小珊打發了。

小珊瞥了瞥嘴,懶得計較。她在銀座的時候,一個月的收入都可以當他們半年工資了。他們兩人還以為她是不谙世事的乖乖女呢,所以啊,男人才總是會被漂亮的女人騙嘛。

因為聽到了春雨和夜兔族,小珊決定下班之後去一趟吉原。

春雨說不定和高杉有關,他每次見她,都必會有一個人落荒而逃。她還什麽都沒弄清楚過呢。

而夜兔,小珊自然會聯想到神樂,既然神樂在,那銀時肯定也在。

不知道那個閃耀著銀光的夜叉,是不是指的銀時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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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小珊來過吉原,那時的吉原和她在現世看的大河劇裏面一樣,女人們都被關在紅色的柵欄裏面任人挑選。

而現在,吉原變得和銀座有些像了。女人們有保持傳統穿著和服的,也有穿禮服的,更有甚者穿著水手服扮演學生妹的。

即使是風俗業,也要與時俱進呢。

街上東張西望,左顧右盼的男人們不時也把目光放在小珊的身上。因為心急,她今天穿著制服就出來了。那修身的小馬甲和包臀裙和空姐的樣式是一樣的,只是胸前有一個屬於地勤人員的徽章而已。

“小妹妹,你是哪家店的啊?蜀黍等會兒去照顧你生意好不好?”

果然很快就有人上來搭訕了,而周圍的男人們都故意放慢了腳步,想聽到小珊的回答。

“不用了,蜀黍,錢還是存著養老吧。”小珊不想和這種人糾纏,她加快了腳步。

“別害羞啊,小妹妹,是才出來做吧?媽媽桑難道沒有□好嗎,怎麽能拒絕客人的要求呢?”那浪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見小珊要走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。

“放開!”小珊雖說也做過女公關,但是並沒有被客人這樣羞辱過。她掙脫不掉,只好一腳朝那人的膝蓋踢去。

“喲,這小蹄子還挺白的。”那人猥褻地笑了笑,很輕松就閃過了小珊的攻擊,他身子一矮,就抓住了小珊的腳。

“啊。。。”小珊驚呼一聲,失去平衡就跌坐在了地上,“快放開我。”

“小妹妹你真不懂情調啊。只不過沒關系,蜀黍來教你。”那人舔了舔唇,將小珊的鞋子脫了下來,拿到鼻邊聞了起來。

小珊氣得渾身發抖,論她活了兩世,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。

腳腕被抓得生疼,惡心的感覺讓她起了雞皮疙瘩,小腿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,好像快要抽筋一般。

“放開她。”

這時一個女聲響起,小珊擡頭一看,是一個臉上有刀疤手裏拿這根煙鬥的女人。

“你是哪根蔥,憑什麽。。。”那人扭過頭,話還沒說完,就被那女人一腳踢翻在地。

“把這人給我扔出去,以後再在吉原看到就直接打斷手腳扔海灣裏。”那女人拿起煙鬥無比帥氣地抽了一口,“百華,月詠,不是蔥。”

“你沒事吧?”月詠撿起了小珊掉在地上的鞋,然後對她伸出了手。

“沒事,謝謝。”小珊拉住了月詠伸過來的手,她借力站了起來,“這鞋我不要了。”

“你是哪家店的?”月詠很自然地問道,她不認識吉原所有的女孩兒,但是這麽漂亮的,她不會沒有印象。

“我不在吉原上班。”小珊搖了搖頭,把另一只鞋也脫了。

“那你來吉原。。。”月詠很奇怪,女人來吉原幹嘛?抓奸?

“啊,這不是金子小姐嗎。”

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,打斷了月詠的話。

“你。。。”小珊擡頭一看,居然是銀時,她本想問銀時來這裏幹什麽,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男人來吉原的目的,還問個屁啊。

“你。。。可以叫我小珊的。”小珊剛才受了那樣的屈辱還沒恢覆呢,這下又被銀時來女票女昌給刺激到不行。

“小珊你來吉原是學習業務的嗎?”銀時見小珊穿著空姐一般的制服,腳上還光著腳,有些想不通,便順口問道。

“銀座的工作我已經辭了,現在我在大江戶空間站工作。”小珊硬憋了一個笑容出來,但是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了。那死魚眼怎麽看怎麽礙眼,那懶散的聲音怎麽聽怎麽讓人煩躁。還有這個叫月詠的刀疤女也是,一直叼著煙管裝不存在的感覺也讓氣氛愈加尷尬。雖然她救了自己,但是沒事就快滾啊,在這裏一直看人家敘舊是要鬧哪樣?

“咳咳,這位是?”一旁的月詠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,便開口問道。

“金珊,是。。。”銀時抓抓腦袋,不知道要如何介紹自己和小珊的關系。

“是萬事屋曾經幫助過的無數的客人之一,除了在銀座當過一段時間酒家女以外,沒有什麽特別的。”小珊幫銀時說完了下面的話,她故意不看銀時,而是沖著月詠笑了笑。

真沒想到啊,月詠居然是銀時的熟人。而且看起來還不是一般的熟,至少比現在的她和銀時熟悉、親密多了。

她離開才多久啊?半個月不到呢,銀時就掉別人嘴裏了。

這個死魚眼的廢柴男到底哪裏好了?

她這是第一次在心中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。

“真巧,我也是萬事屋曾經幫助過的無數客人之一。除了臉上有兩道疤之外,也沒有什麽特別的。”月詠一直在風月場合生活,她不是沒有看出兩人之間那奇怪的氣場。

銀時站在一邊,將手□袖子裏,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個女孩子互相打量著。

“我還有事,就先告辭了。”小珊見銀時站在月詠身邊,而月詠則帶著探尋的目光看著她,心中早就是醋意泛濫決堤了,熏得她鼻頭一酸,只好趕緊逃離了。

月詠看著小珊光著腳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吉原,她轉頭看向了銀時,發現他眉頭緊鎖,眼中盡是痛惜。

“你不去追她嗎?”她試探地問道,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兩人關系絕非一般。

“又不是我老婆,追來幹嘛。”銀時眨了眨眼睛,換回了死魚眼固有的呆滯眼神。

“那你剛才幹嘛叫我幫她?”月詠故意問道,她不是沒有看到剛才銀時眼中的殺氣,原本以為他會自己上呢,沒想到居然會求助於她。

“維護吉原的秩序不正是你的工作嗎?”銀時挖了挖鼻孔,卻沒掏出什麽來。

“那,至少也給人家買雙鞋啊。”月詠吸了一口煙,用嘆息的語氣說道。

“如果買雙鞋就能讓她的腳步在我的身邊停留下來,我早就買了。”銀時將手插在浴衣口袋裏,肩膀垂了下來,沒精打采地轉身走向煙花深處,“走了,今天就不喝你的酒了。”

“那改天吧。”月詠輕吐著煙圈,那灰色的煙霧緩慢向上翻騰,然後消散在空氣之中。

作者有話要說:雖然俺一個月沒網上,但是我還是有努力在碼字哦

第二十六訓

“戀愛中最美好的時間就是兩人互相愛慕但是還未挑明的暧昧期了。”杉田拿起酒杯,輕嘬了一口。

“組長原來你是M啊,人家都覺得暧昧期最難受了,你居然在享受。”小珊也拿起了酒杯,這清酒的口味太淡了,她便一飲而盡了。

“誒,被小珊你看出來了啊。但是看起來我比較像S吧?”杉田得意地挑了挑眉。

“嗯,絕對是肉食系的男子。”小珊點點頭。

“但是小珊你不覺得主動出擊的男人很有味道,很能吸引女人嗎?”杉田說道。

“嗯,確實是。要我主動去追男人,而那個男人的態度又一直不溫不火,我肯定受不了。”小珊搖了搖頭,喝了大半瓶酒的她終於感覺有些暈了。

“不是吧,像小珊你這樣的美女也有這樣的煩惱?來,給組長說說,我幫你分析分析。”杉田一臉不相信,小珊可是他們空間站數一數二的美女啊。

“哎呀,不是啦,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。其實呢,他也沒有不溫不火,反而倒挺主動的。只是。。。好像。。。我才是那個不溫不火,不表明態度,還連表白的機會都不給他的混蛋啊!”小珊抱著腦袋,終於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了。

“這樣啊,那個男人肯定會認為你根本就不喜歡他吧。”杉田也搖了搖頭,“只不過呢,要是他真喜歡你,101次求婚這種事情也是會發生的呢。”

“可是101次求婚裏面那個男主角是沒人喜歡的啊,他可不一樣,喜歡他的人三室一廳都裝不下。”小珊揉了揉眉心,覺得太陽穴漲得厲害。

“哎呀呀,那你可得抓緊了,這樣的男人太容易被人釣走了,到時候你可別對著空魚簍哭啊。”杉田轉過頭想跟小珊碰杯,卻發現旁邊坐著的人已經不在了,“餵,這可是為你開的歡迎會啊,你居然為了個男人跑了,也太饑渴了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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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阪田銀時!”小珊砸著萬事屋的門,一點兒都不考慮到夜已深,鄰居已經入睡了。

“小珊姐,你怎麽來了?”新八打開門,沒想到門口居然站的是小珊。

“銀時呢?”小珊抓著他的肩膀,猛地搖晃著。

“誒,小珊姐你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嗎?銀桑他現在。。。”新八被小珊晃得眼鏡都掉下來了,他抓著眼鏡腿,回答著。

“啰嗦,滾開。”小珊推開新八,自己走了進去。

但是屋內並沒有銀時的身影,只有冷冷清清的月光照著地榻榻米,安安靜靜地發出銀色的反光。

“小珊姐,銀時在吉原。”新八走了進來,靠近小珊,“他受傷了。”

“怎麽回事?”小珊皺起了眉頭,聽到吉原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。

“邊走邊說吧。”新八轉身往大門走去。

小珊猶豫了一下,還是跟了上去。

去吉原的路上,新八將情況大概給小珊說了一下。新八當然有察覺到小珊、銀時和月詠三人之間的覆雜感情,所以他省略掉了不少細節。

小珊咬著大拇指的指甲,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
上一次看到他受傷是被似藏砍,她對他雖然緊張,但是卻不像現在這樣帶著恐懼。

害怕他傷勢太重,會死掉。

害怕他就算會恢覆,但是依舊會為了拯救另一個女人繼續受傷。

害怕這樣的拯救會持續下去,自己卻無力阻止。

害怕自己會為了不失去他,也想要變成被拯救的那一個人。

害怕他為了拯救自己而受傷。

害怕他受傷,而再一次離開他。

“小珊姐,到了。”新八的聲音把小珊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。

“嗯,我們進去吧。”小珊點點頭,走進了一個帶著脂粉香氣的房間。

一走進房間,她就看到了銀時。他睡在房間的正中央,頭上和胸口都纏著繃帶。

小珊深吸了一口氣,走了過去。鼻腔裏是血腥味和濃重的香水味混合的味道,讓人十分不舒服。

她先看了看神樂,然後對她點了點頭。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男孩,她也朝他笑了笑。

然後才將視線放到了銀時身上。

他的臉上貼著膠布,眉頭緊鎖著,可能是因為痛,也可能是因為在擔心著那位叫月詠的女人。他銀色的發梢上還有一些血跡沒被擦幹凈,胸口的繃帶也有血跡在不斷地滲出。

“新八,拿張毛巾,打點熱水來。”小珊轉過頭對新八吩咐道。

“噢,好。”新八點點頭,把神樂和那個小男孩一起叫出去了。

用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掉銀時頭發上面的血跡,那柔軟的銀色發絲手感還是和以前一樣,柔軟細膩。

只是再一次碰觸卻和以前的心境完全不一樣了。

她對他不再是家人之前的關切,他的血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而流。

想到這裏,她的眼淚就滴了下來。她伸出舌頭,舔了舔那溫熱的液體。而那苦澀的感覺一路滑到了心尖,淚水更是收不住了。

順手就拿起那張毛巾捂住了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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